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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学蓬:我的天堂之路(下) 城市概况

2008-11-25 00:00| 发布者: 江津在线婷婷| 查看: 2883| 评论: 0|原作者: 罗学蓬

摘要: 我的天堂之路(四) 文/罗学蓬   连遭重挫 公民罗学蓬,不仅以笔作刀取人性命,而且还被当作台湾空投特务,麻烦野战军出动一个全副武装的加强连将我抓进公安局,让我领略了一番“铁窗烈火”。   1972年 ...
我的天堂之路(四) 
    
    文/罗学蓬 
    
    
      连遭重挫 
    
    公民罗学蓬,不仅以笔作刀取人性命,而且还被当作台湾空投特务,麻烦野战军出动一个全副武装的加强连将我抓进公安局,让我领略了一番“铁窗烈火”。  
      1972年,是我的灾难年。这一年里,我遭受了两次沉重的打击。  
      我倾心热爱的姑娘把我抛弃了。她母亲——那位根正苗红苦大仇深的老工人——当初落难时勉强接受了我,可是,一旦她孤军奋战取得胜利,重新回到工厂上班后,她那工人阶级的优越感又恢复了,坚决反对女儿继续和我保持恋爱关系。她振振有辞地教训女儿:“姓罗的老汉是个剥削工人血汗的资本家,你是光荣的工人阶级的后代,李玉和智斗鸠山那场戏里不是说过,两股道上的车,咋也不会跑到一起。”她开初很坚定,一心想和我“跑到一起” 。在她妈妈竭力反对的时候,她向我表示了她的痛苦,也把她妈妈反对的理由告诉了我。我说,其它啥事都好办,唯有你妈反对这事,没办法。她说,你放心,我无论如何也不会向她屈服的。  
      我对她的态度深信不疑。  
      不料,这年夏天,当她刚刚接到江津县师范学校的录取通知书,还没来得及去学校报到,便给我来了一封信。那是一封无字的信,信封里,仅装着当初我送她的那一张头戴黄军帽的大头像。我始而痛苦不堪,继而勃然大怒,当即也将她送我的大头像寄还给她。同样无信,我把像片翻过来,在她后脑勺上重重写到:一个工人阶级的小姐,怎么可能嫁给一个资本家的崽子呢——你母亲和李玉和说得对,你和我,毕竟是两股道上的车。跑不到一起。  
      8月失去恋人,10月,我又跌了一个大跟斗。  
      冬季征兵开始了,我们梁家公社宣传队奉区革委之命,到龙门滩去慰问接兵部队。那一场演出,男知青们都十分卖力,一门心思,全落到了坐在前排的十几个解放军身上。演出完毕后,区革委领导陪同接兵部队的唐营长上台接见演员。唐营长握着我的手连声夸我:“小伙子,不错,不错,是个难得的多面手。”  
      这称赞被知青们听在耳里,回到旅馆,大家都说我被唐营长慧眼看中,这回当兵肯定有望。  
      我心中暗暗高兴,却稳住神说:“弟兄伙莫拿我开心了,当兵,哪有我的福份?”  
      第二天吃过早饭,宣传队刚准备动身回梁家坝,我的一个巳调到区粮站工作的同学郑小平急匆匆跑到旅馆里来,说唐营长要见见我。  
      知青们一下全愣住了。  
      我撇下他们,兴冲冲地跟着郑小平到了区革委招待所。唐营长正在房间里等我。军人说话单刀直入,刚坐下,唐营长便问我想不想当兵。  
      我兴奋得大声回答:“想,做梦都在想!”  
      “我们是西藏部队,条件很艰苦啊。”  
      我宣誓般说:“我不怕苦,只要能当兵,叫我上喜马拉雅山站岗也干!”  
      唐荣长满意地笑着说:“嗬,决心还真是不小嘛。”  
      “唐营长,”我未雨绸缪,哀哀凄凄地说,“我得事先对你说清楚,我的家庭成分…… 恐怕……”  
      唐营长挥挥手,说:“这问题你不用担心,刚才小郑巳经把你的情况给我讲了。成分不好,党有政策,既要看出身,又不完全看出身,重在个人的政治表现嘛。你下乡后表现不错,又有文艺特长,我们可以对你实行特招,如果地方上有什么不同意见,工作由我们部队出面去做。”  
      有唐营长这番话,我还能不放心么?我喜极欲狂,我要能穿上军装,“一颗红心头上戴,鲜红的旗帜挂两边”,无疑会给我的父母,我的两个兄弟,我们罗氏家族的几十口人从政治上挣个大光彩啊!  
      个人的问题落实后,我又想,要是公社宣传队这几位知青都能一起去西藏当兵,今后有个伴,岂不更好?于是,我又向唐营长推荐了傅革新、黄洁、黎建新、柯祥国。  
      回到生产队没两天,征兵工作便开始了。报名、推荐、体检,在唐营长的呵护关照下,我过关斩将,一路顺风。可是,我最终却在政审关前翻了船。我父样单位的党支部书记立场坚定斗志强,死活不肯盖公章。他不仅挺身而出勇敢地和亲自前去摄影社搞我的政审材料的唐营长争执起来,还理直气壮地给县征兵办公室写了一封信,指责唐营长丧失阶级立场,放着这么多无产阶级根正苗红的后代不特招,偏偏要特招一个资本家的儿子。强烈要求上级派人调查这位姓唐的营长和罗家究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  
      大约半个月后的一个晚上,一帮知青聚集在梁家3队黎建新处,为第二天就要出发去西藏的黎建新、傅革新饯行(黄洁的父亲系知识分子,和我同样因政审不过关而惨遭淘汰)。在此之前他们专门通知了我,但是我却悄悄地回避了。我是应该去送送他们的呀!他们都是我的好朋友,好老师,是造就今日之我的上帝,是他们把我这昔日的小赌棍、小杂皮,改造成了一个红遍全公社,全区的歌星、舞星!文艺之星!可是,我却一个人在野地里孤魂鬼影般乱蹿……噢,成功不属于我,欢乐不属于我,我是一个被社会抛弃的孤儿!一想到傅革黎建新穿上军装的神气劲儿,我就想嗷嗷地痛哭一场!我好羡慕妒忌他们啊……因为那一身绿军装一颗红五星对我来说,承载着太多太多的特殊意义呀!  
      傅革新黎建新走后,宣传队元气大伤,那以后的日子,就有些苍白。  
      转眼,元旦快到了。  
      元旦,是喜庆闲暇的日子,回到城里,要好的知青们总要聚一聚,乐一乐。这种聚会的形式就是吃“转转会”,一个一个轮流着做东。那时,我家里的经济条件异常窘迫,前些年父母外出躺武斗,两年多的工资分文未补。父母工资极低,加之我和弟弟下乡,每月还得向家里伸手……在这样的情况下再带上一大帮知青去家里大吃大喝一顿,我不忍心。但是,这顿招待必须要办,张着嘴巴吃了朋友自己不还个礼,我丢不起这张脸!  
      人被逼到绝境,总能想出办法来。  
      我对涛儿家的狗一往情深,涛儿他爹是梁家坝上有名的石匠,家中吃喝相对要丰足一些。故而他家的狗,也比一般人家的狗长得高大肥壮。知青偷鸡摸狗的事,我听得不少,但自己从未干过,这次真要下海,倒着实费了一番脑筋——涛儿,我在此向你主动坦白,倘若你能看见这篇文章,还望你能从轻发落。  
      那天,我去公社担潲水,顺便到公社卫生院药铺里买回五颗马钱子。有关马钱子的知识,我是翻《辞源》时偶尔得来的。我那开照相馆的父亲偏偏喜欢舞文弄墨,虽然这给他带了了许多的麻烦,他却仍然希望我也能步他后尘并弄出点名堂。所以我下乡时他送我的唯一礼物便是《辞海》。然我从中学到了偷鸡摸狗之术,则肯定是父亲始未料及的。辞书上载:马钱子,剧毒,中医学炮制加工后入药,主治喉痹咽痛、疰块肿毒等症。  
    回家后,我将五颗马钱子放在火上烤泡,再研成香喷喷的细面子,然后揉进晚上特意剩下的红苕饭里,捏成个鹅蛋大小的饭团。  
      一觉醒来,闹钟脆响,正指着3点。我捏着饭团,贼似地出门,向着土门杠蹑行而去。 乡村的冬夜,冷冽萧瑟,寒雾在田垅上飘浮涌荡漾,遮住了一弯冷月几粒疏星。天光黯淡,土门杠像一座浮在海上的小岛。涛儿的家,就大土门杠脚下。院子边,一道条石砌成的矮墙上挂满了一络络干枯的丝瓜藤。  
      我脚步虽放得极轻,那狗还是听见了,“汪汪”地便开始叫。  
      狗一叫,我顿时恶向胆边生,一扬手,像扔手榴弹似地将那饭团扔进了院子,然后疾步退回,蹲在一块刚能掩住头的麦地里,暗窥动静。  
      四下里凝固般地静,连那狗咀嚼饭团的声音也能清清楚楚地听见。随后,这点轻微的声响也消失了。雾很潮,风拂动着挂满露水的麦稍,将我浑身衣服弄得湿漉漉的。大约有一支烟工夫,那狗先是凶狠地低吠了几声,紧跟着便尖厉地狂叫起来,声音凄惨而悠长,叫得我魂飞魄散。我赶紧趴在地上,像蛇一样钻进了麦笼里。幸亏那狗叫了几声,便倏地失了声。我趴在麦笼里足足等了半个钟头,确信涛儿家的人未被惊醒,才钻出麦笼,猫下腰向涛儿家的院子潜去。我从石墙上探出脑袋,一眼,便看见巳倒在地上的大白狗。我逾墙而入,将大白狗扛在肩上,翻过墙头,飞快地往家里跑去。  
      那狗好大好肥,剥皮去脏后,起码有30斤净肉。  
      天亮后,我背着背篼下龙门滩去乘揽载。背篼上层,装着红苕。  
      有社员在坡上干活,老远向我招呼:“噫,罗知青,就背几个红苕回去过新年啦。”    
    我嘴里应答着,心里却说:“红苕?我这背篼下面可不是红苕哩。”  
      靠着“自力更生”弄来的这条狗,我气气派派地做了回东,清炖狗肉、红烧狗肉,吃得一帮知青们满嘴流油。  
    
           我成了“空降特务”  
    
      第二天,轮到黄洁做东。这晚,却出了桩了不得的大事!  
      黄洁的父亲是四川省果树研究所的一位高级科研人员,“果研所”就在县城西门外的长江边上,漫漫阔阔十里果林,像一片碧波粼粼的海。黄洁的家,就在这“海”中央。知青们吃饱喝足,再把龙门阵吹够摆够,就巳过了午夜。于是出得屋来,主人客人一道在林中逶迤。正值果熟季节,风中带香,虽见不着绿树丛中万点红的景致,但累累果子,触额碰脸,着实令人垂涎。何况这“果研所”里的果子,全是市上不可多得的希罕品种,就更能吊人胃口。  
      我经受不住这种诱惑,伸手在枝头弄出一串轻响。  
      “学蓬,要不得,谨防挨抓到。”黄洁赶忙招呼。  
      我将两个鹅蛋大的锦橙塞进口袋里,笑笑说:“都下半夜了,鬼才看得见。”  
      一行人继续前行,眼看就要出林子,上大道,这时,前面突然闪出条黑影,迎着众人直端端走来。  
      “糟啦,是照林子的。”黄洁低声道。  
      知青们顿时虚怯,默然无语,惴惴而行。  
      那黑影也不吭声,与众人交臂而过。没走几步,蓦地驻足喝道:“站到!你们哪个偷广柑?”  
      一声吼,震得众好汉全失了颜色。  
      黄洁挺身而出,涎笑道:“师傅,他们都是我的朋友,正人君子,不会偷东西的。”  
      那人头一甩,翻着眼白嚷:“偷没偷,老子一闻就晓得!是哪个龟儿子,拿出来!”  
      众知青不敢乱动,用鼻一闻,空气中果然有股辛辣味儿。  
      “咋个没人动?日妈哟,再不老实,老子就动手一个个地搜!”  
      我万没料到今晚果真撞了鬼,车巳吓得尿滴,一听要搜,更加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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